然没有改变。我们要做的是救人,继而救这个世界,请大家务必牢记这一点,以后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也不要忘记。”
“噢……所以我们该做什么?”黑天嗣懵懵懂懂地回应。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借这次审判确立新的秩序:让大家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我定下基本方向,“以前城主在位,一些人按照城主的规矩办事,信的城主那一套‘正义理论’,做下错事情有可原,没多少人是生而知之的。要把这部分人和一般犯罪者区分开来,让他们赔偿受害者及其家属的损失,然后按照情节轻重实施劳动改造。至于那些满足个人私欲犯下重罪的家伙,该杀的杀,该关的关,不用姑息。判决报告全部予以公示。以上是我的个人意见。”
说完我举手:“我同意。”
这办法有理有节,除了不够“快意恩仇”外,大家没什么不满,左右低声商讨片刻,纷纷学我的样子举手表决,“同意。”
全票通过。
主观上最艰难的议题达成一致,会场气氛为之一松。
我笑道:“大家休息片刻,喝杯水再回来。后面要讨论雪坂城接下来的发展,时间很长。”
黑天嗣想起自己刚才的失态,不知道脸上有没有留下泪痕,“我去洗把脸!”他手挡住半张脸,逃也似的溜了。
其他人陆陆续续起身。
这屋子是城主府的偏殿,面积小,没窗户。削断的头发重新长到肩胛骨位置,长长短短地披散着,手一摸脖子,汗水黏住发丝,又热又痒,有点不舒服。
我需要换个安静地方休息一下,刚才的争论乃至争吵太累了。对我而言,调动情绪比思考更容易疲惫。
白和茶茶担忧地看着我,欲言又止,大概想问我全家被杀的事吧。
其实我并不喜欢将自己的伤口曝露给人看,解剖自己心路历程。每细想一次,心中杀光木叶的执念就削弱一分。我明白泄愤杀人没有意义,但是现在的我还无法原谅那个站在高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