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院啊?
陈元鹰微一思索,点头:“可!”
胡亦社忙叫来一名衙役,去下游的草地上寻找杜安焕。
不多时,这名衙役惭愧地返回禀报:“启禀王爷和大人,杜公子说他笔力有限,未曾作画。”
这样么?
想想杜安焕这几年来或许家境窘迫,没有足够的银钱来购买作画用的纸笔,陈元鹰理解了,一旁的文山长见此,忙目视一旁的孔萧:“孔萧,你既然已画完,且领王爷前往书院的贵客精舍小憩。
陈元鹰笑着拱手:“那本王就多谢了!”
……
前往清风书院的上坡路中,陈元鹰便笑问有些谨慎的孔萧:“你们书院以前是不是经常与曲宴楼联合举办这等诗会?”
“倒也不是!”孔萧老成地摇头:“以往是书院为主,会邀请曲宴楼的当红姑娘过来唱曲跳舞作兴,但唯有今次,是曲宴楼整楼出动。据说,秦妈妈认为王爷您休沐时一定会来橘山赏玩,但未必会去曲宴楼。”
“曲宴楼今日若是倾楼出动,又不收费,这投入可就大了,图什么?”陈元鹰微微挑眉,有意考一考孔萧。
“她们想攀附上王府,以换取日后的长久经营。”孔萧毫不犹豫地道:“王爷想必听说了,曲宴楼的老板娘与京城的勇毅侯府有旧。不过,那毕竟不是勇毅侯府本尊,而只是勇毅侯府的三房嫡出老爷。如今庆州成了王爷的封地,曲宴楼自然想攀更高的枝!”
“你这话,本王爱听!”陈元鹰微微一笑,加快了上坡的速度:“本王的封地,不允许有人存在二心!何况,齐家也不可能为了一个区区曲宴楼,就交恶本王。”
他刚说到这里,就听陆前蓦地在前方厉喝:“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几息后,数十步远的一丛橘林后,现出一个怯生生的双髻丫鬟,倒是生得十分娇美:“前方可是鹰王爷与孔公子?我家小姐是甜水巷赵家长房的大小姐,适才摘花时,不慎扭着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