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宴楼的地盘上,连唱三首风格不同的歌曲,便是为了从曲宴楼老板娘的手里弄出那些捐赠的粮食、牲畜,以支援龙州的建设。
毕竟,便是在庆州,往年徭役时所费的巨额钱粮也是让胡亦社异常苦恼头痛的。
如今王爷出面,仅仅唱三首歌,便能获得一百石的粮食和一百头活猪活羊,这计划太轻松了。
当然,也唯有王爷出面,曲宴楼才肯在前期出这样大的投入。
“胡大人,曲宴楼的背后,亦是勇毅侯府的三房吧?”陈元鹰一边朝着嘉宾席慢慢走去,一边自神在在地问:“当初赵家的三房嫡女,是因为曲宴楼的原因,才得已进了勇毅府当贵妾吧?所以,曲宴楼就在这庆州,与赵家一起,一明一暗,互相呼应?“
胡亦社微愣,随后汗颜:“原来王爷都知道?这秦妈妈年轻时,曾经是勇毅侯三房老爷的相好。不过听闻她有志气,三房老爷本想接她入府,是她自己不肯,仗着勇毅侯府的人脉,倒是在我庆州混得风生水起。”
“因为庆州地方小嘛!换成荣州和华州,她可未必敢如此大胆!”陈元鹰挑眉:“若非她没进侯府,本王也不会与她合作。”
“是是是!”胡亦社抹一把额间渗出的细密冷汗,忙不迭地应下。
不愧是皇后嫡出并手把手教出来的皇子啊,哪怕是小小年龄,但这份心机和手段,远非官?人家的子弟能比。
陈元鹰矜持地在前面走着,心里对吏部的黄清和吴风书颇为感激。
如果不是黄清介绍了吴风书这么一个活地图,而吴风书又从历年来庆州变化中推断出曲宴楼与齐家的关系,他今天也不会来这么一手。
唱第一首歌时,是兴之所起。
唱第二首歌的时候,却是突然从脑海里冒出了这么个主意。
果然,唱第三首歌时,把大家都唬住了,条件也就好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