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儿聊了一会儿天,等头发干得差不多了,这才关灯睡觉去了。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向南就醒过来了,直到这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昨晚和钱昊良两个人聊着聊着就睡着了,连脚上的鞋子都没脱呢。
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换好运动背心和运动短裤,来到酒店楼上的健身房里锻炼了一个小时,等浑身汗淋淋地回到房间以后,钱昊良也醒了,正在那儿穿鞋子呢。
看到向南以后,他笑着说道:“一大早就不见人了,我还以为你失踪了,赶紧洗漱一下,一起下去吃早点。”
“好,稍等片刻。”
向南飞快地洗了澡,刷了牙,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就拎着背包和钱昊良一起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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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昊良扭头看了看向南,说道:“向南,悠着点,别太拼了,钱又赚不完,你现在年轻还能熬一熬,等到我这个年纪,那你真是有苦说不出了。”
“我知道的。”
向南点了点头,笑道,“过完这两年就差不多了。”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
钱昊良撇了撇嘴,过完这两年你就能歇下来了?就你这不修复文物不舒服的性格,我觉得你到了七八十岁,都不一定会认输服老。
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吃过早餐后,钱昊良就回房间里去了,今天访问团还有最后一天的活动,明天大家就要回国了。而向南则是出门打了辆车,直奔布罗姆艺术博物馆。
抵达布罗姆艺术博物馆门口时,还差几分钟才到七点半,向南也不急,慢慢悠悠地走了过去,抬手敲了敲大门。
过了片刻,里面传来一阵响动,一个背部有些佝偻的老者打开大门,看了向南一眼,嘶哑着声音问道:“是来自华夏的向先生?”
“是我。”向南点了点头。
“快请进!”
那老者一听,连忙将门打开,笑着说道,“尼森先生昨天夜里已经跟我说过向先生很早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