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片给敲碎了……”
那年轻人总算鼓起了勇气,可越说到最后声音越小,到最后都听不见了。
估计他自己也心虚了。
“敲打矫形法是随便可以用的吗?”
张春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考虑过残片的氧化程度了吗?考虑过器壁的厚薄程度了吗?考虑过残片的韧性了吗?”
卢国强没有说话,而那个年轻人就更不敢说话了,脑袋都快低到胸口去了。
“从现在开始,小钱你就暂时不要接手修复文物了,先把那些基础的东西练好了再说吧。”
张春君又转过头看着那位年轻人,语气平缓地说道,“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就你现在对待文物的心态,是不适合做一个文物修复师的,你先好好磨磨你自己的性子,然后再考虑修复文物的事吧。”
见卢国强和那个年轻人没什么话要说,张春君便摆了摆手,说道,“行了,你们先回去吧,老卢你把那件西周青铜提梁卣,拆开来重新修复吧。”
等他们走后,向南也没说什么,屁颠屁颠地跑到茶水间里烧了一壶水,给张春君的茶杯里满上,这才笑着问道:
“老师,发生什么事了?”
“你不都听见了吗?还问什么?”
张春君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说道,
“我那些话也是说给你听的,你现在开着公司,也要对底下的修复师严格管理,要不然的话,修复坏了一件文物,你可能还赔得起,要是坏了两件三件,那你就要赔惨了。”
“……”
向南一脸无语。
我公司好好的,怎么就赔惨了?
老师啊老师,您可真不会聊天!
见向南没说话了,张春君这才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对了,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老师,我找您是有事的。”
向南说着,又将在江易鸿那里说过的话重新说了一遍,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