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站出来!”
赵贾身边的那位老随从也看到了督陶催总郎永平手里提着的那只难看的霁蓝釉钵碗,又瞥见赵贾面色不虞,当即喝道,“现在不肯说,一旦被查出来,所有上釉工都要受罚!”
郎永平脸色奇怪地扭头看了老随从一眼,皱了皱眉,不过却是没有说话。
但底下的那些上釉工们却是一下子慌乱了起来,四处扭头去看站在自己身边的那些同行,一个个低声埋怨了起来:
“到底是谁做的,赶紧站出来呀,可千万别连累了别人!”
“就是,真是害死人了!”
“二狗子,是不是你?你小子做事总是不上心!”
“放屁!三驴子,我还说是你呢,前两天我娘生病,我都跟催总请假了!”
“……”
看到这幅情形,胯子更是紧张得两条腿直打颤,他把头深深地低下来一言不发。
“别吵了,像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之前跟胯子说话的那位老上釉工低声训斥了众人一句,随后往前走了两步,对郎永平行了一礼,平静地说道,“催总大人,这批霁蓝釉钵是小人上的釉色,若有不对之处,甘愿受罚。”
“受罚?我为何要罚你?”
郎永平哈哈大笑起来,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大声说道,“你这釉色是怎么上的?快快告知于我!”
“啊?大人不罚我?”
老上釉工脸色一僵,心里面却是松了一口大气,他虽然愿意为胯子承担责任,那是因为胯子上有老,下有小,而且平日里对他也十分恭敬,最主要的是自己独身一人,哪怕被仗杀了也不会连累到别人,可这不代表他就不想活啊。
“废话,我罚你作甚?我还要赏你呢!”
看到老上釉工一脸迷茫的样子,郎永平便耐下新解释道,“你这只钵碗的釉色新奇,白釉就如飘落的雪花,隐露于蓝釉之中,端的是精美异常,实在是妙啊!”
老上釉工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