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后,向南并没有在家里待着,和老爸老妈说了一声,便带着康正勇出门去看望孙福民。
孙福民的儿子孙卫安今年留在了y国,没有带着妻儿回来过年,孙福民也只能孤苦伶仃地一个人过了。向南这次过去找他,除了有很长时间没见过老师之外,还有邀请他到家里一起过年的意思。
放假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金陵大学的校园里显得颇为冷清,偶尔有三五个留校的学生走过,也是缩着脖子拢着袖子,匆匆而过。
夏日里郁郁葱葱的道边树,就好像劳碌过度秃了顶的中年男,残花败叶落了一地,昨天刚刚下过一场雨,被雨水淋透了枯叶粘在地面上,连风也吹不走,也不知它们究竟在留恋些什么。
向南来不及感慨,带着康正勇一路来到了文物与考古系的办公大楼,在办公室里找到了孙福民。
“向南来了?”
半年多没见,孙福民似乎又苍老了许多,原本只是两鬓斑白的头发,已经开始变得花白了,脸上的皱纹沟壑纵横,眼睛下方两只厚厚的眼袋,显得有些精神不振,他抬起头来看了看,又笑道,
“呵呵,小康也来了啊,坐,随便坐!”
“老师!”
“师公!”
向南和康正勇分别问候了一声,然后将在来的路上买的几件礼物放在茶几旁,顺势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坐下以后,向南又仔细打量了孙福民几眼,有些担忧地说道:“老师,听说您这下半年都在金陵博物院那边带学生?”
他虽然不常回来,但在金陵博物院古书画修复中心里还是有些熟人的,孙福民做了些什么,都不用他打听,很快就能传到他的耳朵里来。
“这你都知道了?”
孙福民摘下架在鼻子上的老花眼镜,放进抽屉里,这才笑呵呵地看了向南一眼,说道,
“我这也是闲着没什么事做,正好来了几个实习生,而且都还挺有悟性的,就带着看看,要是能成,正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