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檄。”
从初十、十一到十二日,这些人飞章投揭布满街衢。
到了十五日行香之期,百姓拥挤街道两旁,骂声如沸,把爪牙陈明的数十间精华厅堂尽行拆毁。
十六日“酉时,两童子登屋,便捷如猿,以两卷油芦席点火,著其门面房。是夜西北风微微,火尚漫缓,约烧至茶厅,火稍烈,而风比前加大,延及大厅,火趁风威,回环缭绕,无不炽焰。”
可怜董家一时“四宅焚如,家资若扫”(《民抄董宦事实》),数百间画栋雕梁、朱栏曲槛的园亭台榭尽被付之一焰,大火彻夜不止。
十九日,乱民将董其昌建在白龙潭的书园楼居焚毁,还把董其昌手书“抱珠阁”三字的匾额沉在河里,名曰:“董其昌直沉水底矣。”
董其昌惶惶然避难于丹阳、吴兴等地,直到半年后事件才平息下来。
围绕“民抄董宦”这个事件,究竟是“民抄”还是“士抄”的争论,学术界历来悬而未决。
实际上,大部分学者倾向于董其昌其实是为名所累。
迄今令董其昌饱受非议的恶评,大多数多来源于两个来自民间的匿名传说写本《民抄董宦事实》和《黑白传》。
其作者,最大的可能是来源于董其昌的仇家。
这两个坊间传说,对董其昌的生平留下了太多的微词,但它们终究与史实相差甚远,历来为史家和学者所质疑。
明末政界言官寻衅、党派相攻无所不用其极,在历史上是尽人皆知的。
如果真的像传本所说的那样不堪,董其昌是难于立足于明朝的官场之上的。
而且,“民抄董宦”这个传说,在清初官修《明史·董其昌传》时,经过考证之后,基本上已经进行了平反。
尽管在后世被平反了,但当时的董其昌却因为这件事,可谓是狼狈至极,四处奔逃避难,惶惶如丧家之犬。
真是应了一句话: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向南从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