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江易鸿也严肃了起来,他点了点头,说道:“一定会的。”
“那就到时候再会!”
鲍海站了起来,笑道,“我走了,你不用送了!”
江易鸿也站了起来,慢慢将鲍海师生二人送到了办公室门口。
鲍海和方玉婧二人一路走过去,经过公共修复室时,方玉婧忍不住往里面看了看,向南正低着头,一手扣住那只宋代金毫建盏,一手握着羊毫毛笔,正小心翼翼地勾勒着金毫斑纹。
她在修复室的玻璃隔断外,看了整整一天,向南却毫无察觉,甚至,连头也没有抬起来过一次。
这次,也是一样。
方玉婧恋恋不舍地看了最后一眼他的动作,然后跟在老师鲍海的后面,慢慢地出了修复中心大门,心中莫名地有些惆怅。
“回去好好努力提高修复技术吧,他这种人,永远不会停下来去等一个人的。”
鲍海没有回头,却仿佛看穿了方玉婧的心思,“如果离得太远,他都来不及回头看你一眼。”
方玉婧霎那间羞红了脸,声如蚊呐地辩解道:“老师,我没有……”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鲍海回过头来,笑着说道,“这种事,老头子可帮不了你。”
方玉婧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师生二人下了楼,出了文保中心大院,很快就汇入了茫茫人海之中,再也找不到。
……
鲍海和方玉婧的来或去,向南都不知道,当然,知道了也不会给予太多的关注。
此刻,他正集中精力,在为宋代金毫建盏的粘接部位,仿制金毫斑纹。
有了昨天一下午的试验,此刻向南做起来颇为顺手,手中的毛笔轻轻一抖,一丝细细的金毫斑纹便出现了。
趁着这斑纹还未彻底干燥,他又拿起另一支干净的羊毫毛笔,蘸取一点点丙酮溶剂,小心地将它往下方轻轻晕散开来。
一道金毫斑纹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