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海看向江易鸿的眼神很不善。
这老货,还说他刚收的学生,只学了两个月不到的古陶瓷修复,可看他那修复手法和速度,哪一点像是刚接触古陶瓷修复的菜鸟?
这明明就是一个资深修复师的水平!
不对,比资深修复师的手法还要纯熟,速度还要快!
这小子做这一行起码有十多年了!
想着想着,鲍海自己也觉得哪里不对劲,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连忙又盯着向南看了一会儿,顿时又吓了一跳。
这小子,看年纪好像也就二十来岁啊,这要是做古陶瓷修复十多年,那不是意味着,他十几岁就开始跟着江易鸿学习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现在大家的生活条件那么好,哪怕孩子考不上大学,也得花钱上个民办的职业学院,怎么可能十来岁就把他送到江易鸿这里来学古陶瓷修复?
就算家长愿意,江易鸿也不愿意啊!
这老小子最看重教育问题了,怎么可能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他做不出这种事来。
难道……难道这小子真是刚刚开始学的古陶瓷修复?
一想到这里,明明是大冬天,可鲍海的脑门硬是冒出了一层细汗!
他猛地转头看向江易鸿。
江易鸿仿佛知道了他的心里,微笑着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淡然之色。
e向南这小子,虽然吓了我一跳,但总算是给我涨了一回脸。
不错,不错!
鲍海看到江易鸿点头,脸色微微一变,正想开口说什么时,只听身边的方玉婧忽然低呼一声:“老师,老师!您快看,他,他手里的那只碗,好像是金毫建盏!”
“金毫建盏?!”
鲍海心中一震。
国内现存的、为数不多的几个金毫建盏,不都好好地放在博物馆里吗?
难道江易鸿的这个学生,现在正在修复的这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