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了解了一些。”
邓稷说着,从书案上拿起一卷案牍,摊开来说:“这王成本是琅琊东安人,表字明伟。据这户籍上所讲,他是东安王氏族人,因受战乱之苦,于是迁来海西定居。这个人在海西,还是有一些名望,负责教授孩童,而且仗义疏财……历任县令对此人,都颇有赞赏之语。”
说着,他站起来,把案牍递给了曹朋。
曹朋并没有接过来,而是直接问道:“我也听说过这个人,十年前来到海西,口碑很不错。”
“所以?”
濮阳闿听出,曹朋话里有话。
曹朋说:“东安王氏,我没听说过。不过琅琊大族,在过去几年中,几乎走的一个精光,恐怕也不好查询。这个人的口碑的确不差,但也只是这十年间而已。十年前,此人是什么来路?”
邓稷一蹩眉,“阿福,你的意思是?”
“刚才我观察了一下,王成恐怕没有这案牍上记载的那么简单。”
“什么意思?”
“他站立时,两腿无法并拢,那是经常骑马造成的结果。
行走时,步履间距很大,虎虎生风,也非高明之士所为。此外,他的手掌掌心粗糙,虎口有一层老茧,分明是长时间用兵器所造成的结果。虽然他努力的控制,但手掌总是呈现一个拢手的形状,那可不是用笔所致。一般人上车,都会有一个垫脚凳,而他是直接窜上去……
姐夫,我知道你想要尽快打开局面,但我觉得,还是应该多一份小心。
这些年来,海西动荡,致使许多案牍流失。我们所看到的东西,都不是特别完整……王成不过一普通人,海西经历过这么多事故,他却始终能安然无恙,这本身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曹朋那颗刑丵警的心,骚动起来。
邓稷陷入沉思,而濮阳闿则露出凝重之色。
“我们眼睛所看到的一切真相,其实并不一定都是真实。
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