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垂眸。
当初臂上那么长的一道淋漓的伤痕他也说是小伤。
她敛着眉,到底有些不放心。眼看着谢景辞欲下榻,趁着他侧身之际,温宁心一横,手臂微抬,环住了他的腰。
温热的柔软骤然贴上后背,谢景辞身体一僵,只这一瞬,那光裸的后背便落入温宁眼里。
从肩胛到后腰,一大片淤青,青中带着丝丝血痕,横贯整个左背,触目惊心。
温宁愣了一瞬,随即心底闷闷的,隐隐涌出一股酸涩感。
“疼不疼……”她指尖微微颤抖,虚虚地罩在那淤青上方。
他昨晚情绪格外汹涌,温宁也格外沉浸,丝毫未察觉到异常,自然也未曾想到那后背上竟有这么大片的伤。他也不说,那般不知疲倦,仿佛这伤不是他身上一样……
目光一掠,又发现了几枚鲜红的指甲印,温宁手心微扣,垂下了眸。
“不疼。”谢景辞俯身,轻柔地吻了吻她微颤的睫。
“可是那样大的一片……”温宁看着他,眼中升腾起些许雾气,“要不,我替你涂点药吧?”
那位置太过隐蔽,他又不喜别人近身,若是不处理,不知晓会严重到什么程度。
“好。”谢景辞揉了揉她的额发,这回倒是并未再拒绝。
清凉的药膏挑在她手心,温宁格外小心,一点点顺着边缘涂上去。
他虽然
嘴上说着没事,但真正触及到的时候,还是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雁鸣山那么古怪,他又没带什么什么人,这样的伤,看着像是是被什么斧锤之类的砸上去的。
“这伤是怎么来的?”温宁敛着眉,试图分散一下注意力。
“在山洞里时,替一个逃出来的人挡的。”一提到雁鸣山,谢景辞神色渐渐沉了下来。
“连芯不是说那山洞只有他们一家知道么?”温宁手一滞,一出口,忽又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