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抿了口茶。
茶碗还没落下,忽而听到一个爽利的声音。
“平康县主的婚事哪里用的着愁,要愁也怕是挑花了眼罢了!”
原来是二房的崔夫人带着江家姨妹过来了。
一提到婚事,平康县主立即低下头,面色娇羞。
老太君看着这群姑娘,忽而感叹道:“姑娘都大了,也该是成婚的年纪了,前几年为着她们身子着想,多留了几年,再留下去恐怕就要怨我这把老骨头了!”
“这是哪里的话!”崔夫人笑着道,“大房的不就是多留了几年,近些日子又传了好消息了,可见姑娘家晚几年出门是好的。”
一提到令容,老太君神情放松了许多:“这孩子从小就有规矩,也是我最放心的一个。”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但也不难让人联想到后半句,乐容的事多多少少估计还是传到了老太君耳朵里。
“说起令容,我记得景辞也只比她小了三岁,如今皇太孙都开蒙了,现在又有了一个,景辞怎么还没听见什么消息?”崔夫人岔开了话题。
“景辞忙于公事,福安公主那边许是在看了。”老太君道。
谢景辞身上一半流着皇家血脉,如今大房又领着要职,是以他的婚事慎之又慎,老太君并不打算揽过来。
老太君都这么说了,郡王妃和崔夫人想从这里插手的念头便落了空。
她们各自怀着心思,一个想着亲上加亲,一个觉得大房如今风头太盛,若是再娶个贵女,恐惹得圣心猜疑,是以把自己的侄女带进府了。
温宁看着饭桌上的暗流涌动,只当是不知晓。
待及众人散去,眼看着平康县主与江娆一起说说笑笑,走在莲鸢湖畔,略觉得有些讽刺。
当下便告了头疼,转过身,抄了一条小道回去。
绕过湖,走到紫藤架下,温宁忽然看见了谢景辞的身影。
她微微弯身,表示行礼,也不看他的反应,便径直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