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应了下来,与牙郎约好次日便去交易。到了第二天进城,由牙人作中保出具契书,仔细看了一遍见并无疏漏,双方便在契书上具名按指。林娇收了钥匙,卖家随了她到银楼收八十两,牙人从买卖双方各得一两做中介所得,买卖便完成了。
村口老杨家的媳妇春娇要和小叔子搬到县城里去了,听说还盘了个小脚店,往后就靠这个营生。这消息随了林娇去找石寡妇问她愿不愿意兼种她家那三亩田之后不胫而走,一时成了村人热议的话题。胡兰花李氏等人眼红之余,纷纷摇头叹息,说她这样进城抛头露面,每日里来往打交道的都是马帮骡队里的男人,迟早一定是要闹出丑事的。石寡妇虽也有些担心,只见林娇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把田让给她种,自己一身力气,再多种个三亩地也不会趴下,一年下来收成却多了不少,自然乐意,见那些女人背后诋毁,便力挺林娇。但不论是质疑派还是支持派,所有人都一致相信,春娇之前从堂屋下起出的银两肯定不止原先说的那么一点儿,有人甚至活灵活现地说:“白花花地一大堆,日头下晃瞎了人眼呢!”说得仿佛自己亲眼看见一样。
林娇没理会这些议论。只是忙着准备搬家的事。脚店和杨氏的家恰巧离得不远,林娇知道她在这里住了多年,对叫工匠肯定比自己有门路,便特意上门求教。杨氏听到她竟盘下了家脚店要开张,很是意外。她是个热心人,何况之前与林娇还有点交情,自然不吝余力相帮,叫了认识的木匠泥瓦匠,林娇重新装修这脚店登时省力不少。中间杨敬轩也来过几次。那些工匠知道了这女掌柜和他是同村里出来的亲戚,自然更不敢耍滑偷懒。林娇雇他们的工钱出得虽与旁人一样,但包的中午一顿饭食却管饱,不仅管饱,白面馍荤菜隔个三两天也有一次,不像有的东家,天天就只上黑豆面豌豆馍加咸菜,嘴巴吃得淡出了鸟,所以干活分外卖力。一个月不到,脚店便改造装修得差不多了,里外焕然一新。
最后一天,林娇叫了酒菜款待了工匠,支付工钱后遣散了人,自己独自一人从房钱转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