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在草坪上追逐一条京巴的孙子,面容十分平静。
“李董,我当初给乾世嘉题字时就解释过,为什么叫乾世嘉?是乾坤朗朗,事迹清佳的意思,事通世,也该通世界,佳通嘉,算是对于自身的期许和嘉奖,我想六十五岁退休,可偏偏五十五岁便离开了,嘉与佳就没了,我自然会因此消沉,不敢担当什么定海神针,如今只是个照顾孙子的老人,可虽然离开,但毕竟是有感情在的,我仍留意着,注视着李总一系列为了盈利而做出的选择,至此,乾字也没了,我再回去依旧无法面对同僚,无法面对那些把希望寄托于我的孩子们,那些同僚和孩子们没了,事与世便没了,那我回去又有什么意义?我的期望,我的期许,我的信念,终归是尘归了尘,土归了土,没有办法再重建,如今也希望李董,能体谅我些,六十而耳顺,我也该听从孩子的意见,把全部精力留给后人了。”
他说了很多,意思很直白,不委婉,李董懂了,也沉默了,当初的选择一定会伤害到胡志广,并且会伤害的很深,他心知肚明,也怪造化弄人,万万没想到,他还有盼着胡志广回来的一天,一切的损失,只有当初做出错误选择的他来承担。
李董勉强笑着,传进胡志广的耳朵里,但胡志广没笑,默默等待着笑声停止。
“老胡啊,你一点没说错,哈哈哈,嘟……”
笑声停止了,通话也停止了,胡志广收起手机,平静的望着蓝天和白云,草坪和湖面,孩子与京巴构成的绝美画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