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睡着了,却不知田喜发在树下撒了一些珍贵的防蛇药粉,怕蛇爬上去。
药粉本身没多少,其中有一味草药很难找,以前田喜发上山打猎也不轻易用,舍不得,但眼下这不都是为了孩子嘛。
几个丫头睡着了,也不清楚宋福生和钱佩英根本就没地方休息。
怎么可能有地方休息。
不冲宋福生大伯一家,不讲实在亲戚不亲戚的,就只单说又来了七户人家,这七户人家里从大到小、从十几岁到一两岁的孩子,要一个个站直了排过去能站两排。
襁褓里还有几个月大和一岁多点的孩子。
大人们怎么都能对付,谁能眼睁睁看着那么点孩子没地方睡觉?这一早一晚,十月份了,温差大,山上本来就冷。
宋福生和钱佩英虽做不到舍己为人,但让他们主动让出两个睡觉的地方给小孩子们休息,他们倒是很主动配合。
宋福生也没管宋里正是怎么安排那些新来的人,更没和大伯一家搭话,吵吵嚷嚷间,看了眼他娘,马老太有地方睡就行。
他拿着一床棉被和女儿之前用被套套上的防潮垫,扛肩膀上扯着媳妇手去了泥包那。
和钱佩英说:“你在这等着,别怕,我一会儿就回来。”
一会儿的功夫,宋福生披头散发的顶替了骡子,把他家已经卸下去的平板车给硬拖了过来,累一头一脸的汗。
平板车前面没有支撑,自然就打斜。
打斜也得这么睡,总比直接躺草地上强,一草一晚的露水可不是开玩笑的,还有虫子蛇呢。
“来吧,媳妇,我搂你,顺便看着泥包,完成闺女交给的任务,也不知能不能烧出来木炭。”
宋福生说完就去铺棉被。
棉被一半铺,一半密密实实盖在钱佩英身上。
他自己是裹一半防潮垫,另一半搭在钱佩英的头脸上,怕蚊虫咬钱佩英。
俩人头凑头搂在一起:“睡吧,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