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麟州城就会对战,叛军也会被消耗。
麟州像明灯一样吸引飞蛾叛军,那么他离开去其他地方就安全了,也可以再调集兵马剿灭被消耗后的叛军。
一切就如他的安排,他离开了麟州,带着十几个亲兵一路疾行到朔方节度使所在的灵州。
只是没想到,皇帝驾崩的消息传来了,还没来得及以悲痛号令兵马去诛尽叛军,朔方治下的丰安军将帅令询率兵反叛了。
如此措手不及,如此近在咫尺,如此汹汹,如此狼狈不堪,经略军兵马护着他退到了怀远,借助古长城之势将叛军阻挡在外,但叛军也将怀远城围了起来。
不知道会围多久,不知道胜算几何。
鲁王悲观的想没有多少胜算,毕竟皇帝死了,越来越多的兵马被叛军诱惑。
真是悲哀啊,他明明算的好好的,父皇在京城,有振武军等近十几万兵马相护,安康山会凝聚力量跟父皇在京城对战,他只要躲起来,就能避开零星叛军的侵扰。
谁能想到,父皇竟然死了,在这么要紧的时候死了。
皇帝一死,天下就乱了,面对安康山叛军势大,人心分崩离析。
筹备这么久,跑了这么远,他还是被围堵在一座城池里了。
这城池有三面长城,一面河水围护,但他何尝不也是插翅难逃。
苍天啊。
鲁王双手掩面泪流哽咽:“父皇啊,这天下乱了,儿臣不孝儿臣无能。”
“殿下。”
“殿下节哀。”
将官们也再顾不得什么小心谨慎,将鲁王劝慰搀扶下城墙,此时天光已经大亮,先前出去探查风吹草动的将官也回来了,带来了好消息也带来了坏消息。
好消息是草丛里没有伏兵,坏消息是令询的叛军攻破了第一道防线,以及定远城的兵马也叛变了。
攻破第一道防线倒也还能忍受,定远城兵马叛变就危险了,这相当于将怀远城腹背夹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