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关的意志到哪,这个影子就跟到哪。
可有一天......
他走出了影子,就走出了江湖。
死在缥缈坡,就是死在了庙堂。
彼此之间立场不同,易潇甚至未曾觉察到自己心底有一丝难过。
他只是有些惋惜。
一个人连死都不能得偿所愿。
鱼死在了涸泽,死不足惜。
可死在了大漠,便死不瞑目。
......
......
齐恕很有兴趣地拿出了中原地图。
天色正好,无须点灯。
他站起身子,双手压在桌上,那张老旧的地图上被他标满了难懂的记号。
他轻轻拿指尖划过西关,停顿在缥缈坡。
接着连接一条直线。
通向西关壁垒。
“江轻衣被袁忠诚调往了西关壁垒,表面上算是提拔这个寒门出身的年轻男人,其实是不着痕迹打压洛阳方面的监察。”齐恕先生低下头看着地图,平静说道:“江轻衣被调走了,缥缈坡某种意义上完成了王权集中,甚至随时可以跳出北魏宣告独立......只可惜西关腹背受敌,如果真反水了,十六字营的战力再强,届时孤立无援,抱不住曹之轩的大腿,肯定会被当做一块砧板上的肥肉任人刀俎。”
齐恕的一根手指落在西关壁垒,他另外一只手缓缓挪动。
指尖轻微敲打着北魏的心脏。
洛阳。
“江轻衣是北魏与西关的唯一枢纽,所以袁忠诚绝不会动他一根毫毛,还必须要保证他的仕途坦荡,官阶只能升不能降。”
齐恕点了点洛阳,舒展眉头说道:“他身边还有任平生抱剑担护,单论剑道造诣,任平生排得进天下前五,不算那几位妖孽,战力也能挤进天下前十。”
“涉及到党派牵连,现在西关局势紧张,无数人提心吊胆,担心自己今日尚有一口酒喝,明日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