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个告诉他们,这样的情况下不宜多言更不宜出头,那位带着笑意前来赴会的白衣年轻男人滴酒不沾也就罢了,可那头老狐狸居然也带头不喝酒不劝酒,谁敢喝一口酒,谁敢说一句话?
后一个告诉他们,这场酒会的真正主人并不想喝酒。
酒会不想喝酒。
这场酒会也就该散了。
也许那个谁也惹不起的白袍年轻男人只是突然兴起了,想来这里看一看。
或许是想看一看仙楼的酒会,或许是想看一看仙楼的某个人?
易潇说的没有错,在座的大部分人混到了仙楼的位置,可若是与真正的权力相比,他们只能自惭形愧地承认自己不过是吃着糖泥的虾米。
而虾米的处世哲学就是躲大捕小,见风使舵,所有人都知道吃得多才能变成食物链下一环的生物,但很少有人知道胃口再大也没用,首先你得有命吃。
大鱼要来了,整个池塘都会安静下来,因为虾米能听到水底隐约掀起的波涛汹涌。
这时候的风平浪静,就是最大的危险。
有人嗅到了不安分的气息,忙不迭找了个借口,向着首座的那两位赔礼道歉,匆匆离开了这场酒会。
而余下的那些人,还在犹豫与挣扎之中。
“啪”得一声,在首席上摆放的酒杯被那人一指弹起,酒气撒开,冲出大殿。
殿前的大门被酒气勾扯,居然隔着数十丈被人以这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带动关上。
关门,便意味着再走不了了。
所有人都看着坐在首席的那个白袍年轻男人。
而那个白袍年轻男人笑着在看卫无道。
“卫大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小殿下端详着自己身旁的这只狡狐,声音平静而冷漠,在关了门之后的空旷大殿里回荡。
卫无道笑眯眯端起酒杯旁边的茶盏,茶盖掀起,轻轻吹起,再三之后微微抿了移口茶水,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