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多亏了公主殿下的医书。”
独孤漱溟哼一声:“是那本《天医通玄录》吧?”
李澄空颔首:“正是。”
独孤漱溟淡淡道:“这是从父皇的秘库找来的,来历不详。”
李澄空道:“上面的理论虽荒诞不经,但这天机指确实玄妙。”
“也是李公公你天资高绝。”玉妃笑道:“公公,陪本宫出去走走吧。”
“是。”
“溟儿,你去忙吧,我也痊愈了,你也不必一天到晚跑过来。”
“娘,我没什么忙的,就陪娘你。”
“我不用你陪,来了只会气我,眼不见心不烦。”
“那我走了!”独孤漱溟深深看一眼李澄空,转身轻盈而去。
李澄空眼光低垂,目不斜视。
——
迎着徐徐清风,玉妃抚摸着白玉栏杆的精致花纹,感慨道:“从没发现世间如此美好。”
李澄空站在她身边微笑。
小亭里只有他们两人。
“这次真是多谢你了。”玉妃转身看过来,笑道:“公公你有何打算?”
“我么?”李澄空摇头道:“回孝陵继续种菜吧,我毕竟身属孝陵。”
“听说你跟老汪一起?”玉妃柔声问。
李澄空点头:“我们搭伙种菜,还算投契。”
“老汪为了你也算是用心良苦。”玉妃轻笑道:“他的眼光一直很准,没看错过人。”
李澄空轻轻点头。
汪若愚身为上一任司礼监的掌印,权倾一时,但却留得一身清名。
每一任司礼监掌印皆臭名远扬,毕竟朝野大臣们对内衙深恶痛绝。
内衙与外廷互相牵制,是皇帝的左手右手,天生的相克相生,外廷怎会说内衙之首好话!
汪若愚对外廷优柔,行事不狠,牵制外廷不利,终于惹怒了皇上,将其发配到孝陵种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