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到山穷水尽,发出一声怒吼想要回头拼一把,其实就是连想拉一个垫背的都很难做到。
无论是镇北军还是靖南军,他们的配合,实在是太过默契,谁去勾引谁去放风筝谁去对冲谁去穿刺,不需要什长去吩咐,大家马上就能各就各位。
老虎就算再凶猛,面对这种纪律严谨的群狼,也很难有什么施为空间,更何况野人在真正的燕军精锐面前,本就谈不上猛虎。
杀戮,一直在持续着,一场战争的真正伤亡,往往都发生在一方溃败之后。
无论是燕军之前积攒的怨气和不甘,还是靖南侯所下达的“不留俘”的命令,
都促使着这一场野人的溃逃,成为了燕人尽情享受的杀戮盛宴。
这是冉岷第一次面对这种胜利,他看见不可一世的野人,如同仓惶可怜的鸡鸭一般,在哀嚎在痛哭在求饶。
当自己的马刀抹过他们的脖子时,他们脖颈中所溅射出来的鲜血,烫了自己的手腕以及自己的脸。
血,当然是热的,新鲜的血,自然更是如此。
曾经行走江湖跑镖的冉岷,对人血和人命,都不算陌生,但这种大场面下的杀戮,确实是属于另外一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和眼前的景象比起来,
自己当初在衙门堂口击杀猴三儿,
看似江湖豪迈,
但当真是上不得台面的草莽戏耍罢了。
男儿,当杀人,当于沙场纵横!
冉岷再次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甲胄,他清楚,很快,这一身穿在自己身上没多少天的甲胄,将会再交出去。
伍长大笑着从冉岷身边策马而过,
喊道:
“慌个球,多宰几个野人,保不齐这身甲,就穿你身上咧!”
曾几何时,燕地百姓包括朝堂上不少诸公,都认为燕国有三支最能打的军队,一支镇北军一支靖南军一支就是京中禁军。
南下乾国加上开晋国半壁之后,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