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衙门里都在传招讨使大人生了很大的气,在厅堂里摔了很多乾国瓷器。
而许文祖的文书却清楚,自家阿郎今天很高兴,特意吩咐厨下点了一个猪头下酒;
对于镇北军和代表着燕国朝廷的地方官员之间的对立,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镇北侯府更像是横亘在北封郡的一把利刃。
一面,是对着荒漠蛮族,另一面,则对着自己这边。
百年前,那一代的燕国君主之所以将初代镇北侯移镇北方,一是为了提防蛮族王庭死灰复燃,二则是为了镇压北封郡地界上大大小小的地方势力。
然而,一切都因为三十年前,先皇还是皇子时,为了夺得皇位,拉拢镇北侯府的支持,允诺了太多太多,导致这把刀被松绑了太多。
让原本的一把刀,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思想。
可以说,这一代燕国皇帝继位后,之所以要这般头疼地去解决镇北侯府的事情,大部分原因,还是因为自家的爹坑。
让虎头城各个势力以及周边坞堡吃惊的是,先前他们以为可能有一点点背景,身上被打上镇北侯府烙印的那位野鸡护商校尉,居然真的是镇北军的人。
梅家坞,说拿下就拿下了,甚至盛气凌人之下,迫使招讨使大人不得不捏了一个私通蛮族的罪名把这件事遮掩了下去。
这一举动,自然进一步加深了镇北军和朝廷的裂痕,在削藩的背景下,所产生的影响可以说是极为深远。
但郑凡对此却没有丝毫的觉悟,许文祖的意思是,他需要躲躲风声,那郑凡也不客气了,直接翘班了好多天,连衙门都不去,整天就宅在家里。
虽然家里也有假山水塘花花草草还有十多个在四娘熏陶训练下越来越勾人的小娘子,
但郑校尉还真没功夫和精力去调戏和欣赏她们,
每天,
基本都和丁豪在一起习武,
宅子里的下人每每经过那个屋子附近时,都会听到丁豪那声嘶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