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摆开,酒菜已由家丞夏丁卯布好,只是夫人不在家。
“去长乐宫了,每隔五天,都要去拜见太皇太后。”
而许婕妤也在这一天入长乐宫奉饭食,三个女人一台戏,任弘也不知道她们唱的是哪一出,不过瑶光倒也能带来些皇帝、婕妤和宫中近况。
这时候隔壁传来婴孩哭喊,西安侯连忙告罪过去瞧了瞧,哄了半天才乖,他家小驹儿也快满一岁了,虽还不能开口叫大人,却已到了最好玩的时候,任弘近来也闲散,倒是好好体验了一下在家带娃的感觉。
等他又回到宴飨,推杯交盏之后,韩敢当说起了那些滞留长安的西凉军士卒。
按照大汉的规矩,募兵打完仗就一哄而散了,西凉铁骑受了赏后,就地解散。
韩敢当骂道:“彼辈受了不少赏,少者四万钱,多者十余万,完全能回乡买地安家,可有几号人却偏不,刚出军营,脱了战袍,就钻进九市里了,又是斗鸡斗犬,又是流连女闾,有几人六个月拼命挣的钱,六天便统统花完!”
然后他们没了去处,就跑到韩敢当在长安城外新买的府邸庄园做舍人,蹭吃蹭喝,好在没闹事,不然锅还得任弘背。
辛庆忌那边也收留了十几个,这批人就不是好好过日子的料,喜欢冒险刺激和女色酒肉的生活,听闻任弘出任安西大都护,都撺掇韩敢当和辛庆忌来讨差事,希望能再回西域去。
“也是巧了。”
二人在那扭扭捏捏说了半天老兄弟们的处境,任弘看出他们今日来此的目的,遂笑道:“也是巧了,朝廷决意在西域新设一个‘戊己校尉’,秩比二千石,作为都护副手,专管天山以北屯田之事,飞龙倒是不错的人选,改日我便举荐你。”
韩敢当自是大喜,辛庆忌也跃跃欲试,却被任弘浇了冷水。
“但子真恐怕不能随我去西域。”
辛庆忌忙道:“下吏不求多大的秩禄,能做事就行。”
任弘摇头:“副校尉一职,已定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