篷在阙外驰道北,离此不到几步,大王应该下车,向着宫门面向西匍匐,哭至尽情哀伤为止。”
“王贺如是照做,眼下待在昌邑国长安邸舍处待诏,龚遂仍以门客私从身份跟随。”
霍光听罢,给了第一个指示:“龚遂既因驭下无能而请罪,为何还能待在昌邑王身边?让廷尉将他带走审讯,按照律令,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必在意昌邑王。”
根据丙吉所见所闻,这昌邑王最初确实如其相安乐上禀朝廷奏疏里说的“清狂不惠”,虽然明面上只被任弘揪出来两个错处,但在丙吉这样的老吏眼里,起码能罗列二十条罪过。
但都是小事,霍光不打算追究计较,值得注意的是,在弘农被任弘吓唬一通,死了亲近的大奴后,昌邑王一改先前做派,变得谨慎起来,对龚遂言听计从,礼仪上不敢大意。
霍光不希望君主太聪慧,但也不愿他是个不识大体给中朝添麻烦的,现在的昌邑王倒是还行,起码像个会听话的,符合霍光心中垂拱之君的形象。
没有比昌邑王更符合大汉和霍氏公私两利的人选了,那就凑合着用吧,还能换不成?
霍光抬起头:“任弘何在?”
“按照规矩,向光禄勋回禀复命后就匆匆归家了。”丙吉道:
“听说其妻乌孙公主已临近产期。”
霍光颔首,任弘还是有弱点的,那就是情,为了与乌孙公主的情,不惜拒绝了他女儿,换来了一年的闲置,恐怕不好受吧,呵,让你当初满脑子都是长腿胡姬。
而霍光又给他一个“护羌校尉”的职务,同样无兵无权,但任弘硬生生做出了成绩。
没兵?自己说服太守,募当地民众入伍,招纳小月氏。没权?自己创造,一举解决了河湟羌乱,金城属国设立后,不专门设置都尉,而归护羌校尉管辖,地位较以前有所提高。
霍光明白,他们这样的人,尝到权力的滋味后,再想放下来,可就难喽,所以任弘才如此急迫地与昌邑王结怨,用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