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边吃边说吧,乌孙情形如何,真像昆弥上次派人求援时说的一样,旦夕将亡了?”
“没那般夸张,但若匈奴入秋后再使把劲,也差不多了。”
冯奉世苦笑着说起他亲自去乌孙跑了一趟的见闻来。
这场仗,是去年就开始酝酿的,元凤六年春,托了任弘的提议后,西域都护府刚挂牌成立,匈奴那边也有了动作。首先是匈奴大单于壶衍鞮改封日逐王先贤掸为新的“右谷蠡王”,继承旧右谷蠡王,那个被任弘耍得团团转的倒霉蛋部落,统领匈奴在西域的诸部,而右贤王屠耆堂则遭到惩罚,退居二线。
先贤掸走马上任后,便发骑在车师国(吐鲁番)屯田,着手整合天山以北的诸部,西域都护府十分紧张,加强了铁门关的防御,设铁门、它乾、楼兰三校尉守备,各率屯田兵千人,互为犄角,一个劲屯粮,哪怕匈奴再如元凤五年那般大军来袭,汉军也能守个一年半载,只要乌孙来援便能解围。
但屯田一年后,匈奴真正的进攻对象,却是乌孙。
“先贤掸确实是个难缠的对手,比右贤王还麻烦,看准了汉匈争夺西域最关键的一环,正是乌孙。”
“没错,今年春,匈奴单于忽然调诸王西来,以先贤掸为首,征发车师兵数千,与单于派来的数万骑,共侵乌孙。”
乌孙、匈奴共分后世的北疆地区,其中乌孙核心在伊犁,东界在塔城,匈奴右部诸王则占据了准噶尔盆地,右谷蠡王庭就设在乌鲁木齐一带,双方的分界,大概在克拉玛依。
而如今,匈奴却越过了这条界线,拿出了百多年前,冒顿灭月氏的气势来,猛攻乌孙,一来是为了报复乌孙元凤五年帮助汉军,二来是想一举解决这肘腋之患。
冯奉世道:“下吏亲自去乌孙看过了,损失确实惨重,春季几场大战下来,不但丢了东部的车延、恶师地,几百里的牧场拱手让于匈奴,更被掠走了上千落民众。”
傅介子最关心一件事:“果如粟特人传言的,泥靡、乌就屠与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