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能交战清算,否则定会被几波尔勒神厌弃。
先零羌的大豪犹非便在数到了几块白石:“卑禾羌、罕开羌果然未到。”
先零羌里,真正拿主意的大害杨玉没有侄儿犹非那般强壮的体魄,他已经步入衰老,头发花白,浓密的山羊胡须垂在颔下,多一双羊角,便全然是一头心事重重的头羊。可部落大权仍牢牢握在手里,杨玉此刻把玩着从汉使那缴获的归义羌侯印,有些忧心地说道:
“想必是得了汉人的王号,不欲与先零解仇了。”
先零种姓繁盛,所有别部加起来,胜兵两万,零七零八的盟友兵力也有万余。
若将卑禾羌、罕开羌拉拢,西羌足以举兵五万,虽不如四十年前第一次战争时那般强大,却也足以打得金城郡无还手之力,有望一举夺回河湟。
可如今亏了那护羌校尉的奸计,本就与先零羌有隙的卑禾、罕开不欲参与反叛,西羌便少了许多胜算。
他还担心另一件事:“先零的血亲盟友里,牢姐羌、封养羌、勒姐羌、黄羝羌、烧当羌,哪怕是最远的当煎羌都到了,唯独煎巩羌未来。”
犹非疑心大起:“莫非是中了汉人的计,收了归义羌侯的印?”
“煎良先前听了我的话,攻击了小月氏,试探汉人的动作,不会蠢到以为那护羌校尉会放过他。”
想到这,杨玉站起身来:“天要黑,不等他了!”
二人走向围坐在火堆旁的各部首领们,他们已经喝高兴了,正在且舞且歌,犹非作为主人,率先引吭而歌。
“大树自有根,大河自有源;
盟会不忘祭天事,应该好好来盘算。
牦牛杀了十二头,白羊黑羊三十三;
千斤肥彘宰九条,祭品供在白石前。
篝火烧了十七堆,奶酒罐子摆中间;
羌人欢庆幸福日,酒歌声中鼓喧天。”
这一曲点燃了气氛,一个年轻的酋帅立刻接上,却是住在大允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