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万章嘿嘿一笑:“治不举之病,你再长大点,去女闾睡了女人,就知道有何用了。”
另一人则质疑道:“你吃过?”
万章眉头扬了起来:“当然吃过!”
偷儿不信:“方才不是说了,一颗丹上百钱,你怎吃得起。”
万章得意地竖起左手,他的左手中指被切了一截,使之与食指等长:“当然是拿的。”
“上个月,一个富人进丹房,我就进去了,偷了一瓶,跟煮熟的豆子一般,全倒嘴里吃了,当晚就弄得酒市那个穿绿裙的当垆河东女子哎哟求饶!”
十五岁的万章眉飞色舞,将故事讲得像真的一般,其实他还是个雏儿。
“总之,这些人名为商贾,实为名豪,不但有钱有势,背靠贵人,甚至还豢养门客杀手,万万得罪不得。”
说到这,万章面露艳羡:“我以后啊,也要成为这样的市井大侠,届时也要取个名号,汝等就叫我……”
两个偷儿异口同声:“柳条万?柳万章?”
万章家是市籍,在柳市里编柳条的,但他对这个身份十分厌恶,骂道:“我字子夏,以后就要叫城西万子夏!”
“万章,你不是市籍么,怎还有字了?”
万章却避开这个问题不答,指着丹王君房家对面道:“近来又多了一位不能偷的,市人称之为‘香卢’。”
“香炉?”两个偷儿面面相觑。
万章纠正道:“是卖香料的卢九舌,汝等方才从那经过,可闻到什么味了?”
“闻到了,怪怪的,但肚子却饿了。”年纪小的偷儿抽了抽鼻涕,他今天的朝食都没吃。
万章道:“那就是长安豪贵最喜欢的孜然香之味,比隔壁的丹药还贵,一袋能卖一千钱,还每天一早就被抢光,也不知撒到肉上究竟是什么味。”
两个偷儿啧啧嘴,不管是一颗一百钱的红色小药丸,还是一袋一千钱的孜然,他们都吃不起。或许这辈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