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长大,让我识字、读书、为吏,有养育之恩。没有夏翁,就没有今日的我。如今弘成亲了,自然要带着新妇一早来拜见长辈。”
他又看向瑶光:“在我心中,夏翁不是我父,胜似我父。我希望少君以后,能同我一样,将夏翁当做养父长辈一样对待,而非仆从!”
这也是任弘打死不能要霍家女的一个原因,他可受不了任何人对夏翁颐指气使。倒是瑶光在悬泉置时便没什么公主架子,与他们一起用手抓着米饭塞进嘴里,对夏翁也客客气气。
瑶光先有些犹豫,但看着任弘坚定的目光,又想起母亲也曾要求兄妹几人待她的婢女冯夫人如尊长,便端着小案,低下骄傲的头,朝夏丁卯长拜。
“夏翁,请用脯醢。”
……
早上的事让夏丁卯感觉轻飘飘的,但他不管君子怎么说,仆就是仆,稍事休息便又忙活开了,而奉了夏丁卯之命,昨日消失了大半日的游熊猫则风尘仆仆地回来,禀报了他一件事。
夏丁卯不敢隐瞒,在进朝食的时候,便对君子和少君说了此事。
“昨日那昌邑国相派来的家吏奉献贺礼被拒后,便出了城,跟着几个霍家奴,往霍夫人显在五陵的庄园里去了,今日一早才出来。”
任弘停了著,却并未感到意外:“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安乐派人投靠霍夫人以求庇护,何足怪哉。”
安乐便是十六年前,那个被任安笞辱的北军粮官小吏,小吏上书举报任安与卫太子有密约,如今是昌邑国相,听闻任弘婚事,竟还遣人来送了礼。
安乐或许有意和解,可那礼物,任弘却万万不能收。
“夫人。”
等夏翁离开后,任弘看向正在吃着盘中葱爆猪肝的瑶光:“在乌孙,如何对待仇人?”
瑶光抬起眼想了想:“当然会持弓刀与之厮杀,若厮杀时死了,那其后辈亦要为其报仇。”
真正的乌孙人只占了乌孙国的少部分,还有不少月氏种、塞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