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格,你还能收获许多“惊喜”。
一个强势、霸道、护短,还有强迫症的岳父。
一个不停作妖,整个尚冠里都避之不及的岳母。
一个庸碌无才,却自视甚高的大舅子,霍禹已是堂堂中郎将,仗父之荫,飞扬跋扈。
一堆破事奇多的七大姑八大姨,霍氏亲戚众多盘根错节,理都理不顺。
还有几个根本处不来,与你政治倾向相反的连襟。
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总有各种奇葩亲戚。
更恐怖的是,就住在同一个小区,抬头不见低头见,避都避不开,成婚以后腊祭去不去?正旦去不去?冬至去不去?新妇若是仗着娘家蛮横无理,打还是不打?闹了别扭转头回娘家,该如何收场?
而霍氏女婿的身份,只要霍光一去,眨眼就会变成甩不掉的政治包袱。
霍氏亲党连体,根植于朝廷,这是一株巍峨大树,可撑起它的只有霍光一人,一旦山陵崩,这棵树随时一阵风来,都会轰然倾倒。
任弘宁可另起炉灶,也绝不想要这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猪队友。
退一万步讲,若他与那霍氏小女是真爱也就罢了,捏着鼻子接盘这一切,花费半生来收拾烂摊子未尝不可。
但问题是,任弘根本没见过那霍成君,于是他在沉吟良久后,问了杨恽唯一一个问题。
“子幼,那霍家小女……今年芳龄几何?”
“十三。”
啧,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啊!
这一次,任弘下半身和下半身出奇一致。他后年就想要嫡生子女,可等不了新娘慢慢长大。
和这光想想就头大的一家子相比,任弘那意中人的家庭,简直是天壤之别:为国赴难,处事大方,让人心生敬佩的解忧公主;随时可以一刀两断的同父异母兄弟;心直口快却还处得来的刘万年。
婚姻是人生大事,中国人结婚,不单是挑新娘,也要挑亲戚,万万天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