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抛弃了注宾城,难怪汉军如此顺利。
任弘继续尬吹:“义阳侯料定胡虏将迁往冬牧场,故无战心,这才选择冬日进军,避实击虚,果然不战而屈人之兵,此善之善者也。”
傅介子颔首:“话语里倒是多了不少兵法,借你抄录的兵书,看完了?”
“虽是新抄的简牍,系卷册的绳索已快翻烂了,只恨没有实战能让下吏试试。”
任弘这半年不止读了《论语》《孝经》,为去长安做准备,还将傅介子赠送他的十多卷《吴孙子》读透了。
战国时兵家兴盛一时,但作品杂糅,无人系统整理。直到汉兴后,张良、韩信序次兵法。
这孙子兵法,便是这两位大能整理出来的,传世不广,可比儒经还要珍贵。傅介子手里也只有一份不太全的版本,若非亲信,绝不外借。他先前只借给奚充国抄了一份,任弘是被傅介子看好的第二人。
“本侯都没捞到仗打,何况是你。”
傅介子笑骂一声后,又考较起任弘来:
“那你以为,此战的战果,应当如何为我所用?”
任弘想了想:“可派人去楼兰,鄯善,宣扬汉军收复注宾之事,并告诉楼兰人,注宾城的人一个都没剩下,统统被匈奴强迁至沙漠苦恶之地。若匈奴重新回到楼兰,定会将楼兰、鄯善毁灭,国亡民迁,踏平北河与蒲昌海的农田,让此地变成匈奴人的马场!”
将不听话的邦国灭亡迁走,是匈奴人常干的事,位于后世巴里坤湖的蒲类国,因为不服匈奴,而被击灭。匈奴徙其民六千余口至匈奴右部阿恶地,国号阿恶国,只剩下小部分逃亡大山。
而空出来的肥美之地蒲类海,匈奴人也没浪费,东边有东蒲类王庭,西边则为右谷蠡王庭。
楼兰鄯善已经跟汉朝走得太深,回不了头了,得知注宾城之事后,会更加坚决地站在大汉这边。
“就依任弘之策行事。”
他们眼下位于注宾城最大的屋子里,傅介子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