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弘走。
这意思明摆着啊:你在我这只能做尉史,其他职位,想都别想!
“下吏告退!”任弘退出厅堂,在外面众吏的指指点点下,离开了步广障,也顺便错过了另外一位风尘仆仆,从东边赶来的骑士……
不同于上次被拒谏又教训一顿后的满腹郁闷,无人吐诉,这次出了障城,骑上马,走到四下无人的戈壁滩时,任弘终于忍不住了,抱着萝卜的脖子大笑道:
“你别说。”
“把领导开了的感觉,真t!”
……
“此子果然如其祖父任安一般,头有顽骨,都尉好心擢拔他,他竟不识抬举!”
虞长史有些生气,孔都尉却好像没当回事,摇头道:
“年轻后生啊,就是心高气傲,我少时何尝不是如此呢?他要如我一般,在这世道里摸爬滚打十来年,才能明白,这世上的事,绝非心想事成,他锋芒太露,在案牍里磨磨性子,不好么?”
孔都尉说得很无奈。
虞长史已经决定,要替都尉好好教教这任弘为人处世的道理,只要他还在敦煌一天,就别想出头了!
又接话道:“都尉,任弘大概是想着,有傅介子为靠山,所以才如此猖狂。要下吏说,傅介子出使大宛,却未能将天马带回,虽然他运气好,在龟兹杀了几个匈奴人,可功不掩过,或许要被朝廷重罚……”
话音刚落,外面的陈彭祖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禀报:
“都尉,有傅公属下,持朝中诏令而来!”
虞长史的话就这样卡喉咙里也,而当外面的人进来后,却是傅介子的亲信,骑吏奚充国。
“我记得你。”
孔都尉重新绽放了笑:“此去两月有余,是刚从长安返回?傅兄可还好?”
“傅公很好。”
奚充国笑道:“回朝后被天子拜为中郎,迁平乐监,明年要持节再度出使西域!”
奚充国的话里没有透露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