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你带着哨所战士先下去,我们留在这里守一夜,我相信上级会同意我的请求的。”
说着偏过头看向小姚等一众空降兵,大声问道:“同志们,咱们空降兵的信条是什么?”
“全域作战,不惧艰险!”
不到一个班的空降兵的战士们齐声大喝,震得身后的雪堆都微微抖落下几缕雪沫儿。
陈栋梁没感到意外,但却坚定的摇了摇头:“老冯,跟你说实话吧,哨所的库房塌了,储备的帐篷拿不出来,我们哨所的战士熟悉这里的环境,夜间有办法,能扛得住,你们……还是听老哥一句劝,先下去,等明天我们下去后,咱们在好好聚,放心我们不会有事儿。”
听了这话,冯波临脸色便沉下来,神仙湾哨所的环境如何恶劣已经身处期间的他又如何不清楚,现在已经临近傍晚,再过两个小时等天完全黑下来,神仙湾哨所的温度将会骤降到零下40度,加上山风和余震,缺少燃料和帐篷等取暖物资呆在这里无异等于是跟死亡搏斗。
哨所的战士们虽说熟悉这里的环境,但连续驻守三个月,身心早已疲惫,在加上真地震后的高强度抢险与伤员救治,体力被进一步消耗,之前直—12直升机虽然打通了空中交通线,可区区一架直升机在高海拔地区的物资携带量本就不多。
能把两名伤员安全运下去以属万幸,想指望其他可以说很难,这个时候还让这些哨所战士们坚守一夜,无论是从哪个角度上来讲都有些残忍,于是冯波临毫不犹豫的摇摇头。
陈栋梁也很无奈,他知道冯波临的好意,可他又何尝不是如此呢,空降兵部队能把补给送上来已经让他佩服不已,又怎么可能让人家坚守本该自己坚守的阵地呢?
作为一名军人,陈栋梁的荣誉感不允许这么做。
于是两个人就如同两头倔脾气上来的蛮牛,为了守这一夜的神仙湾,在雪窝子前顶了起来。
可就在两人口干舌燥的吵着要留下时,那位通信兵背后的无线电台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