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是要去一趟,认一下人,至于以后要不要动手,等我的通知。”于晓惠发着号令,还故意把声音提得很高,让廖国英听得清清楚楚。
“得令!”小男孩答应得极其脆生,甚至给人产生了一些画面感。
“这……”廖国英的表情像吃了苦瓜一样。她当然听得出,于晓惠这话是说给她听的,那意思就是要在她的头上悬一把剑,任何时候只要她敢违背刚才的誓约,于晓惠就要让这把剑落下来,扎到顾东飞的身上去。
面对着这种红果果的威胁,廖国英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对方如果换成一个大人,廖国英或许可以考虑以威胁对威胁,说出一些诸如“大不了拼个两败俱伤”之类的狠话。但对方只是一个不满18岁的女孩子,廖国英吃不准于晓惠会不会在乎她的威胁,万一这孩子愣头愣脑,不计后果,她敢拿儿子的安危去赌对方的理性吗?
“好了,廖师傅,你也不用担心,晓惠说话还是算数的,只要你安分守己,我相信晓惠是不会让人乱来的。晓惠,你说是吧?”唐子风看着于晓惠问道。
于晓惠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唐子风向她挥了挥手,说道:“那好,晓惠,你先到屋里去看会书吧,我和廖师傅谈谈。”
于晓惠点了一下头,便钻进北屋去了,还关上了门,留给唐子风和廖国英一个谈事的空间。唐子风转回头来,用手指了指一张凳子,对廖国英说道:“廖师傅,你坐吧,有事好好说,何必闹到这个程度呢。”
廖国英遭此挫折,气焰也全消了,只能蔫蔫地坐下,然后开始向唐子风哭诉,大致意思是觉得厂里对顾建平的处理太重了,希望能够网开一面啥的。她原本的诉求也是如此,之所以要到唐子风家里来闹一通,是想用这种方法来要挟厂方。现在要挟不成了,就只能改成央求了。
唐子风给廖国英讲了一番大道理,最后表示,厂里会与法院联系,在法律许可的范围内,给顾建平一些宽待。当然,鉴于顾建平的罪行较重,几年的牢狱之灾是不可能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