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一个处长面前,他也得恭恭敬敬,自称“小唐”。这其中既有企业级别与机关级别之间的差异问题,也有他资历浅、年纪轻的因素。
在此前,他回京向谢天成汇报工作的次数也不少,但一般都是处于一种落差很大的下属地位,除了汇报之外,便是请示工作,以及接受各种指示,很难像周衡那样与谢天成平等地讨论问题。
刚才谢天成这话,却是在告诉唐子风,他现在已经拥有了与自己讨论问题的资格,可以发表自己的意见,甚至也可以质疑谢天成的观点。这是一个很大的转变,这意味着局领导已经在重视他的声音,不再把他当成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年轻了。
唐子风当然能够听出谢天成的意思,他原本也不是一个会在领导面前怯场的人,此时便挺起胸膛说道:
“目前,韩国机床企业来势凶猛,在几乎所有的机床门类上都与我们了争夺。说实在的,这种竞争对于我们来说是什么吃亏的,因为这些市场原本是属于我们的,韩国企业争到手,就意味着我们的损失;韩国企业没争到,我们也没赚到便宜。
“前几年,国内机床市场增长缓慢,机床企业普通日子难过,像我们临一机甚至陷入严重亏损,几乎濒临倒闭。今年开始,国内机床市场有所回暖,我们正准备利用这个机会,大力发展。如果被韩国机床抢了市场,我们发展乏力,而他们却能够从中国市场汲取养份,不断壮大,未来我们再和他们竞争就更困难了。”
“你说得对,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呢?”谢天成问。
唐子风说:“我们考虑有几个方面。第一,不能让韩国机床企业轻松地拿到利润,必须压迫他们的利润空间,让他们即便是获得了市场,也无法从市场中赢利。说简单的,就是和他们打价格战,逼着他们按成本价出货。”
“你是说,联合全国的机床企业降价?”谢天成问,他的眉毛微皱,显然对于这个策略并不赞成。
唐子风摇头说:“这倒不必。像我们临一机这样的大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