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看到这些铜钱的时候,展昭也生出了同样的疑惑,百思不得其解,两人都沉默着。
展昭心里有个隐隐的猜测,理智上总觉得过于天马行空,直觉却越来越肯定,终于忍不住道:“这批铜钱这样精美,若是朝廷想着一来数额巨大而不便查处、二来正好借此缓解挤兑风潮,因此而置之不理,会有什么后果?”
“手握无穷无尽的私铜矿产和以假乱真的铸钱工艺,若是这钱侥幸能在汴梁流通,自然也会源源不断地流到全国各地去。”
“到那时候,整个大宋的经济命脉就落在贼人手里了。”
说完这一句,展昭当即要起身往外去,听得狄青问他去哪,展昭道:“去找杨大人说明此事,让他上报此事、下令封城。”
“来不及了!”狄青拦住他道,“他们连运输私钱的车夫都不留下活口,又怎么会留在这城里让你去抓——只怕这城里的所有证据都被抹掉了。”
“不,至少开封府衙门里还关着......”
展昭话音未落,抬头和狄青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好。”
两人出了车行来径直奔往开封府衙门,大牢的看守见两人跑得满头大汗,还来不及相问,便听得展昭道:“我要见于亮。”
地牢里昏暗潮湿,似乎要将火把都洇灭了,空气中腐烂的气息夹杂着恶臭一阵阵飘来,比战场上的气氛更压抑。
锁链哗啦啦地卸下来,看守高声叫醒了于发、拉开门让展昭二人进去。
于发一身囚服倒没见什么血迹,只是那神态像是被折磨得身心俱损,听见动静只微微地挪了挪右脚、整个人仍是靠在墙上一动不动。
展昭向来不管审讯,也极少来这地方,却丝毫没有不适似的走到于发跟前来,一字一顿地在他耳边道:“告诉我,你家在哪,家中几口人。”
原本垂死一般的人听见这话抖了抖,喉咙里发出些浑浊的吼声。
狄青也俯身上前,恨恨道:“铸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