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正是用人之际,正缺将帅,孟昶终是给其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盼其能知耻后勇,杀敌雪耻。
“陛下仍旧信重王昭远,以军政付之,再这样下去,国势必危啊!”散朝之后,两名老臣联袂而行,李昊感慨着。
毋昭裔一身华服贵气,听其言,也略表无奈:“除了王昭远,而今满朝上下,又还有谁能掌军政,得陛下圣眷?又有谁,有这个胆略与能力,来接掌军务,对抗汉师?”
闻言,李昊不由摇摇头:“老夫早向陛下进言过,北汉强大,不可力敌,当事修好,以保太平!”
看着李昊,毋昭裔眼神却闪烁了下,老眼中泛起一道异样,似自语道:“王昭远有的言论与见解,实则也有道理。中原强盛,汉主贪暴,势必谋求一统,迟早会兵寇我川蜀,岂能容我朝偏安于此?
只可惜,我蜀中生民数百万,承平已久,再难复泰宁时日了!自北败之后,兴元府等地,已有不少流民南下逃难!
国家府库之艰难,明眼可见,陛下还欲征士卒,兴武备,或许用不了多久,朝廷上下都得节衣缩食了!”
听毋昭裔之感慨,李昊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玉带与手上的玉戒,国家有难,境内不宁,他们这群高官重臣,即便仍旧锦衣玉食,心头也同样不安。
“军事武备,朝廷还当全力支持,务必御敌于国门之外!”李昊定定地说了句。
“一切都少不得钱粮,国库之损耗,如何补充?”毋昭裔叹道。
沉默了一会儿,李昊说:“只能加税以募军资了,国难当头,全国士民,都当有所表示,奋力齐心以拒敌!”
一道凉风卷过,不甚冷,李昊却不禁打了个哆嗦。抬眼看着蜀宫的上空,一片惨白之色,思绪飘远,如今蜀国之境遇,让他联想起了前蜀末期。虽然后蜀的政治还没有混乱昏暗到那个地步,但外敌之盛,却更胜于当年的后唐。
臣僚们人心浮动,孟昶的心情,是怎么也好不了的。面容带着些憔悴,北方的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