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士卒,都尚未来得及抚恤,却要筹措钱货,以偿岁贡,呵呵”韩熙载的语气中,难免忧伤。
比较“同情达理”的是,以战事方休,国帑空虚,汉帝那边同意,今岁之贡,可先付一半。在江北汉军,还未大规模北撤之前,是当下南唐朝廷,最主要的事。
徐弦则道:“付出了这般大的代价,方才求得罢战,而今所求者,便是不出差错。”
“听闻外边,非议颇多?”韩熙载说。
徐弦点头:“金陵朝野,上至公卿,下至庶民,无不以此为耻。朝中过半的官员,正在联合,冒死直谏,向陛下请命,诛杀李德明那卖国巨奸!”
“和议未定之时,为何不死谏?”韩熙载却是颇为不屑:“到如今这个境地,却请杀区区一李德明,不是让陛下为难吗?”
“哎!”徐弦则说了句实话:“签下此等败国之约,犯了众怒,民怨沸腾,总需一个宣泄的目标。”
“当此之时,稳定人心,才是首要之事。安民抚军,还国家以宁定,复百姓以耕作!争端此事,只是废朝政,乱人心之举罢了!”韩熙载说,头脑看起来,仍旧清醒着。
听其言,徐弦当即道:“韩公此言,识大体,顾全局,当进言陛下,使其降诏,消弭乱象啊!”
韩熙载一摊手:“韩某正有过于陛下,足不能出户啊!”
似乎明白了韩熙载的意思,徐弦告退而去。待其退,韩熙载坐于案后,沉思几许,默然一叹,吩咐着,继续起歌舞
金陵宫城之内,澄心堂。这段时间,李璟一直安养于此,不理朝政,几乎不见任何人。他是真病了,也是心病,思及这段时间以来的丧国辱权,摇尾乞怜,胸中郁结,心头感伤,难以言说。
“陛下,冯相公渡江归来了,请求觐见!”内侍通禀。
李璟强打起精神,让宣。冯延巳小步入内,一身风尘仆仆,不待其见礼,李璟急问道:“江北形势如何?北汉可曾撤军?”
这段时间,冯延巳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