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老夫却还要奔走向西.”
就在郑国公时不时冒出一句抱怨之时,自东边奔来一小队骑士,领头的是一名绿袍官员,青俊有神。
“东京来的禁军!”以史弘肇的眼力,一下子就看出了骑士的来历。
来者瞧见了史弘肇这一大行人,径直转向而来,目的显然是他:“敢问是朔方节度使郑公吗?”
“本帅在此,你是何人?”动都没动弹一下,史弘肇撇着年轻的绿袍官员,轻蔑地问道。
领头的官员下得马来,注意到史弘肇倨傲之状,眉宇少露不愉,拱手应道:“下官乃殿中拾遗王著,特奉陛下之命,前来为郑国公送行!”
“郑国公不愧雷厉风行之人,动作好快,下官是连追上百里,到这新安境内,方才赶上!”王著不卑不亢地说道。
既是天子来使,史弘肇坐姿端正了些,也仅此而已,道:“本帅得给别人让位置呐!没想到,天子还记得老臣,说吧,陛下遣你来干什么?”
王著自袍袖中掏出一封诏书,双手递与史弘肇,说道:“这是陛下给郑公的密诏!”
见状,史弘肇这才站了起来,单手接过。
但见其态度,分明是蔑视君威之举,与他在东京所见群臣对天子的敬畏,简直天差地别。心中有气,却也不敢朝史弘肇发。
在史弘肇打开诏书阅读之际,心中惦念着刘承祐的叮嘱,王著上前,缓缓道来:“下官临行之前,陛下曾有叮嘱,让下官告知郑公。”
史弘肇将密诏收起,脸上增添了些思索,听其言,虎目瞪着王著,问:“天子还有什么话,你且说来!”
“陛下说,他知道此次郑公受委屈了,你有大功于朝廷,在西京所为,都是为国家考虑,有利于朝廷的统治。手段或许过激,行事失当,也是可以谅解的。”
“移镇灵州,实乃西京勋贵群起蜂拥,欲究汝责,国家广大,事务繁杂,治国需以疏导,需要妥协。所谓积毁销骨,让你去灵州,也算是一种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