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起来了。一直到今晨,敌军开拔北上,驻羊头山而止。其后,耿崇美再度接见,让卑职回报‘赵行迁’,让其弃上党南下,他率契丹军马在南接应......”李崇矩禀道:“殿下,那耿崇美似乎有所怀疑啊!”
听完李崇矩的汇报,刘承祐面皮抽搐了一下,他本就不是个蠢人,联系到敌军的动作,不由开口叹道:“也不知,哪里出了岔子?”
“怀疑,是一定有怀疑了。不过,耿崇美派李崇矩归来传此信,恐怕是作试探了!”向训接口道。
刘承祐慢慢地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殿下,当如何回复耿崇美,要不要卑职再去一趟?”
李崇矩的询问声,让刘承祐回过了神,看着他,直接说道:“再去,我恐你这条性命都保不住了。罢了,你也辛苦,下去休息吧。”
“是。”
缓了缓,刘承祐面色恢复了一如往常的平静,只是那双眼睛中,闪过淡淡的不甘。
“我这点谋划,却是太想当然了,是我纸上谈兵,将战争想得太简单了。什么诱敌之计,人家根本不上当,徒惹人笑......”帐中仅刘承祐与向训两人,刘承祐自我检讨了一番,语气中满是自嘲。
见刘承祐这副表现,向训却轻声劝慰说:“殿下不必沮丧,当今天下,为将者,多负气用刚,逞强奋武,殿下欲为智将,以谋伏人,胜过多少一勇之夫!”
“临阵却敌,本是瞬息万变,当因势导行,临机决断,随机应变,哪有一成不改,全然按照计划来的。耿崇美此人,我等对他都不熟悉,既不知其将,又哪里能断定其应对举措呢?”
向训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但刘承祐听着听着,却品到了些许异样,突然问道:“你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
迎着刘承祐的目光,向训很淡定地摇着头:“卑职哪有此等先见之明。只是与郭巡检讨论过,若耿崇美谨慎些,断然不会莽撞北来......”
“郭荣?”刘承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