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缙忧心忡忡来探望元载的病情,他也牵连进了路嗣恭的案子,前前后后他接受了路嗣恭不下十万贯钱的贿赂,为路嗣恭说尽好话,这次路嗣恭在归途中被抓,就不知道他有没有及时毁掉自己写给他的信件,一旦这些信件被搜到,自己就完了。
元载躺在病榻上,听着王缙哀求自己出面保他,元载心中顿时充满了厌烦,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能保王缙?
元载缓缓道:“老夫病成这样子了,哪里还有精力去过问路嗣恭之事,求人不如求己,该怎么办难道你还想不到吗?”
王缙哀求道:“现在属下心乱如麻,什么都想不到,望元公明示!”
元载冷笑一声道:“路嗣恭为了脱罪迟早会全部交代,最好的办法是你收买狱卒在天牢里除掉他,让他永远闭嘴,这件事宜早不宜迟,你回去就安排,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会有狱卒愿意接手。”
这确实是个办法,但绝不是好办法,甚至是个馊主意,路嗣恭被看管森严,哪里是这么容易下手的,一旦下毒失败,王缙必然会罪加一等,元载为了保全自己,决定让王缙来做这件蠢事。
元载很了解王缙,虽然王缙和他兄长王维虽然都以写诗作文而名动天下,但这个王缙却会在大事上犯糊涂,做下蠢事,利用他来减轻自己罪行倒是一个好办法。
夜里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带着一丝凉意,大理寺天牢前来了一个手提食盒的中年男子,牢头迎了出去,两人在拐角黑暗中说了几句,牢头便拎着食盒回天牢了。
在一字号地牢旁的一间屋子里,五名当值的狱卒正赌博在兴头上,大声叫喊。
牢头走上前,将食盒往桌上重重一放,把食盒打开,最底层是五锭黄金,每锭重约二十两,所有狱卒都呆住,咽着唾沫,望着黄澄澄的金子。
“每人一锭,然后闭上眼睛睡觉去,天亮前不准醒来!”
狱卒们都明白牢头的意思,但黄金的诱惑让他们难以拒绝,相当于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