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他们被打破了胆,杀没了志。
李靖练兵,不讲究千变万化,就是一招鲜吃遍天。
骑射无双,陌刀无敌。
相同的战术,反复运用,突厥要么不战,战就是败!
败!败!败!
三十万精锐,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损失了五万人。
这种惨重的损失,在正常情况下,已是士气溃散的惨败。
但毕玄临走时,言明了沙漠神殿的出现,正是突厥大运的转折点。
昔日“狂雷”赫泽,就是从中得到了机缘,得以晋升大宗师,而后毕玄也亲眼目睹神殿,终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踏入大宗师之境。
在突厥人心中,这是长生天降下的神迹。
于此时出现,毫无疑问是来力挽狂澜的。
所以现在需要的,就是坚持。
他们也确实退无可退了。
毕竟现在面临的对手,不再是昔日的中原皇帝或者是一方诸侯。
而是突厥的“老朋友”,一手葬送“狂雷”赫泽,一手分裂突厥帝国,逼得突厥数十年不敢南下入侵的天下第一人。
如今是货真价实的天下第一。
这一刻,颉利可汗功聚双目,就看到了那个人,排众而出,来到了军阵最前。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袍,不需要任何金丝点缀,正如他守护苍生,教化万民。
“圣君!”
“圣君!”
“圣君!”
下一刻,中原大军,山呼海啸。
这是一个颇为怪异,却又无比契合的称呼。
按照别的皇帝,一统天下,肯定是迫不及待地登临九五之尊,天子之位了。
但裴矩没有。
他亲至塞外战场。
身先士卒,亲身涉险,上下一心,三军用命。
当最高领袖身在前线,一切调度只需向自己负责,不用层层请示,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