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晏晗。
虽然在郑王府的事上同样也叫做理亏,但终究他们是有因由的,不是他们起心想害郑王府。
但若是他们俩彼此诬告,那就实在没有什么理由站得住脚。
晏家四老太爷晏培明在听完所有来龙去脉之后,利落起身走向裴寂,跟他深施了一个礼:“虽说子不言父过,但错就是错。晏家自当以此为诫,警示子弟后人。公子若有难处,我晏培明也愿倾力相帮。”
李家几位老太爷也走过来说:“此事论起牺牲,当以郑王府为最大。我等亦向公子赔礼。”
裴寂将他们一一扶起,回礼道:“虽说我损失的几乎是我的所有,还因此事之故连累了诸多无辜之人,我作为家父唯一存世的后人,有替他们所有人声讨之责。
“但今日能得到几位老先生的肺腑之言,在下也已心怀甚慰。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愿抛下仇怨,也愿李晏两家,能够就此言欢。”
李家几位老太爷互视,而后微笑看向晏家这边。
晏培明已然心怀激动,按捺不住地就跨前一步,握住他们的手:“老弟!”
几个爷爷辈的大老爷们,此时此刻,竟都相互紧攥着手,红了眼眶。
李存睿沉气往裴寂看去,却见裴寂正冲着李南风微笑。
李南风回之以笑容,而后又冲晏衡挤一挤眼,晏衡也笑了,再给了裴寂一个眼神,示意他出门。
深秋的燕京,天空像宝石一样蓝,衙门前高高地耸立着的银杏树,贴像是镶嵌在天空上的金贴片儿。
“还欠你一句多谢,”晏衡侧转身望着裴寂,“若不是你配合,想拿住赵旸并没有这么容易。”
“其实他也没那么厉害。”裴寂道,“论单打独斗可能他强,但你要打赢他也就是时间长短而已。”
“我说的是最终击溃他所有力量。”
裴寂顿了下。“也还是不会。是人就有弱点,赵旸那么贪婪,既然暴露了,击溃他也是迟早的事。这个你比我更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