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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阁下要求你……”中校阖上卷宗,手肘搁在桌面,十指交叉道。
阿斯特丽德粗暴截住了话头,反问道:“基地有多少处在随时出击状态的驾驶员?多少副机甲?多少个协同步兵?敌人在哪……”
“少校……”低能儿被她连珠炮似的提问打得晕头转向,手足无措。
“保障后勤……”低能儿终于难得地激怒了,一拍桌面,“嘭”地掀翻了水杯,“少校!将军阁下要求你即刻报到!现在!立刻!马上!”
阿斯特丽德严肃地双脚并拢,两指捏起贴额,标准的军礼,波兰人的军礼。:“是的,长官。”
她继续拒绝了准备引导苏醒人员的士兵,礼貌道:“谢谢,我自己有腿,也会走路。”
无非是拐了几道弯而已的环圆区域,阿斯特丽德很快寻见了有两个持枪卫兵站岗的办公室,“特别通行证,长官。”卫兵肃穆道。
卫兵戴着红底锻黑的袖标。花体拉丁文,在阿斯特丽德童年时期,家庭教师便教会了她阅读拉丁文版的《贝奥武夫》,“poseidon”。她默念道,波塞冬,海洋与风暴之神,应景。
“向将军通报,阿斯特丽德·约瑟芬前来报到。”见阿斯特丽德穿着男式少尉军服,卫兵显然有些迟疑,但还是老实敲门进入。
镀铬的礼仪步枪,阿斯特丽德打量着站岗卫兵扛在肩上的加兰德步枪,看来统帅部可真是事无巨细滴水不漏,片刻后卫兵示意阿斯特丽德应允踏进。卫兵们调整了身姿,肃立步枪。
“阿斯特丽德·约瑟芬请求归队,将军。”阿斯特丽德“啪”地一跺靴跟,她当然从头到尾扒掉了那个倒霉记录官,美中不足的是,军靴稍稍不合脚。
威廉姆斯中将比六十年前苍老了许多,在阿斯特丽德记忆里,那个鬓角乌黑、精力充沛的集团军司令依然历历在目,即便眼前的中将是一个满脸驳杂斑点的老人。“请求准许。”中将缓缓地抬起颤抖不休的右手,艰难地回敬军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