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对书法专业硕士生来说,她更在乎的是天马行空的各种书法感受,而不是万长生这种枯燥到机械的佛经写法。
不过万长生没张嘴问。
因为明显看着苏沐楠的幅面左侧留了大白,左右不平均的那种,看她开始题跋。
书法题跋落款也是个比较有趣的事情。
一般来说正文是重点,那就要居中,题跋落款就在边角小小的一行不对称,反而有种四两拨千斤的灵动感,破掉了整幅纸面四平八稳的呆板。
但如果不居中,往往这旁注的内容就多得可能会有喧宾夺主的架势。
果然,苏沐楠提笔在这空白处,用更小的字体换成和万长生一样的行草:“维时景佑二年乙亥十二月十三日,大宋国潭州府举人赵行德流历河西,适寓沙州。今缘外贼掩袭,国土扰乱,大云寺比丘等搬移圣经于莫高窟,而罩藏壁中,于是发心,敬写般若波罗蜜心经一卷安置洞内”。
最后才题跋:“沐楠摘抄于《敦煌》”
这一口气下来,确实浮现出一个外贼来袭的兵荒马乱景象。
放下笔的苏沐楠还带了点收功的闭目养神:“日本作家井上靖的小说《敦煌》,在文艺青年中很有市场,巨匠级大师的作品,虽然是杜撰了藏经洞封存的故事,但最重要的是表现出了这种人在乱世的感受,再璀璨光辉的文化,在乱世中都会变得风雨飘摇,我们现在习以为常的安泰康宁,在这样的企盼中却是最为渴望的梦想,所以和万长生书写的经书一起,我想这就是文艺的作用,艺术的本质。”
所以说这种文化上的东西,万长生跟苏沐楠之间有种超乎寻常的默契,也许在这个浮躁的时代,他俩一个是居于西南一隅有点避世出尘的乡下少年,一个是书香门第,家学渊源的小家碧玉。
都有些把传统保留下来的共同之处。
万长生对这份配合满意得不行:“对,我经常都在说,虽然我是寺庙佛家出来的,但实际上我并不敬佛也不念经,我们那座乡下寺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