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孩儿是奉旨来的……”说着,胡怀安就收起了笑容:“赵秉忠,接口谕!”
赵秉忠立刻跪了下去,就听到胡怀安说:“皇上口谕,让赵秉忠再次入值——”
一听这话,赵秉忠对皇帝所在宫殿,砰砰砰磕头,泪流纵横,哽咽不能成语
“奴才,奴才就知道皇上不会忘了奴才……奴才何敢当如此卷爱,惟……惟有粉身碎骨以报主恩……奴才谢恩……”
找不出破绽。
胡怀安垂眸看着这一幕,无论是从动机,还是从此刻的表情动作,都让胡怀安找不出心怀怨怼的理由。
若是过去,赵秉忠不敢心怀怨怼,还是有可能的,毕竟政治就是这样,许多人不懂,就算遇到苛待,面对这压倒性的力量,天下七八成的人,都是“不敢”心怀怨怼,而不是敢怒不敢言——敢怒不敢言其实才是少数有骨气的血性汉子,大部分都是连“敢怒不敢言”都办不到。
要不,怎么说雷霆雨露都是天恩?
但此刻,赵秉忠可是再次翻身了。
哪怕正常人在这时也该是欣喜若狂,可是回复了地位,才会(有资格)心怀怨怼,可现在,硬是看不出。
“这老匹夫,已经完全不相信我了。”
胡怀安走过去,立刻恢复了笑容:“干爹,口喻已经宣读了,您慢点,孩儿扶您起来!”
说着,见赵秉忠伏着身子一时不能起身,忙伸手去搀扶赵秉忠:“这是皇上的恩典,天大的喜事,到底是简在帝心。”
“别说是宫内的奴婢,就是外朝的臣子,谁不羡慕您?”
“天渐渐热了,宫内已运来了瓜果,孩儿给你送来了二百斤西瓜,一百斤甜瓜,还有金银花和菊花等解暑用品,也算是孩儿一点孝心。”
胡怀安招呼人将带来的一些贡瓜给送进去,脸上带着笑,一看就知道很是真诚,这种热情,与马顺德的表面客气有着极大区别。
赵秉忠看在眼里,心里冷笑一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