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也似的倒退出雅间。
“嗨,老张,你管这腌臜货作甚,来,喝酒喝酒!”
姬拔端起自己面前的大酒碗,与张楚碰了一下,仰头一口干了,浑浊的酒液滴落在他胸膛上,划过黄金怒狮铠上干涸的血渍,顷刻间就变成了血水。
张楚与姬拔都身披黄金战甲。
但张楚披甲,是因为他要去太白府郡衙办公事,必须以官面儿上的身份前去。
而姬拔披甲,是因为他刚刚杀完北蛮人回来,还未来得及卸甲。
张楚没碰自己面前的的酒碗,面无表情的看着姬拔喝酒。
“啪。”
姬拔将酒碗拍在饭桌上,“哈哈”大笑着说道:“痛快,真他娘的的痛快。”
张楚斜睨着他,淡淡的一盆冷水浇在到他头上:“军中饮酒,可是大忌啊!”
“老张啊!”
姬拔不爽了,叫屈道:“不是咱要说你,可你也忒扫兴了,咱刚杀完北蛮人回来,听闻你回太白府,连尿都没来得及撒一泡,就赶过来找你喝酒!你却跟咱说这个?”
张楚一言不发的端起面前的酒碗,仰头把酒一口灌进腹中。
“好!”
姬拔抚掌称赞道:“这才是和咱并肩杀蛮子的袍泽弟兄!”
张楚瞅着他,突兀的问:“是少帅让你来的吧?”
姬拔不意外,随手从身边拿起一个楠木匣子推到张楚面前:“这是少帅让咱带给你的临别礼物。”
张楚疑惑的打开面前的楠木匣子,就见匣子里整整齐齐的放置着五个巴掌大的厚肚青玉药瓶。
响鼓不用重锤。
大家都是明白人,很多话,不用说得太直白,点到为止。
张楚沉默了许久,到底还是点了点头道:“替我多谢少帅,就说张楚,承情了。”
“你们这些读书人,脑子里的弯弯绕就是多,有什么事儿是不能当面锣、对面鼓的讲清楚?大家都是砍过蛮子的袍泽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