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和周子衿就这样走了,胡兴看得目瞪口呆,拦住了准备出门办事的裴满:“大总管,你平时就这样和三老爷说话的?你就不怕三老爷发脾气吗?”
裴满道:“三老爷最忌讳别人不说老实话,而不是不让人说话。你和三老爷相处时间长了就知道了。”
胡兴想,老子七岁就进了府,也是家里的老人了,还要怎样才算得上和三老爷相处的时间长?
这不是废话。
可胡兴这个人之所以能在裴家满府的仆人中脱颖而出,除了聪明、有野心,很大一个优点是会反省自身。
他心中虽然不满,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把刚才裴宴和裴满说话时的表情、态度都仔细地想了好几遍,突然有点明白裴满的意思。
而郁家,这几天可谓是双喜临门。
先是郁远和相小姐的婚事,虽然有些波折,但最终还是正式交换了庚帖,过了重阳节就会下聘。王氏想起这件事的时候都有些后怕,私底下悄悄地对陈氏道:“没想到相小姐的继母这般厉害,说这门亲事没有事先经过她,她坚决不同意。还好卫太太敢当相小姐的家,就是不怕得罪相小姐的继母,把相小姐去世的母亲抬了出来,硬生生地把相小姐的继母逼退了。我看,相小姐以后恐怕连个娘家都没地方回了。”
陈氏觉得王氏杞人忧天,道:“相小姐现在这个样子,有娘家等于没有娘家,何况她从小是在卫太太这里长大的,和几位表兄弟比自家的兄弟还要亲近,以后把卫家当正经的娘家走,也是一样的。我看卫太太敢这样和相小姐的继母顶着干,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吧?否则当着我们何必把事情搞得这样僵。”
王氏想想也有道理,不由可怜起相小姐来,道:“别人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就当我多生了一个女儿,对相小姐好就是了。”
就在两人同情相小姐的同时,相老爷却悄悄地找到了郁文,给了一个香樟木的小匣子给郁文,让他转交给相小姐,说是卫太太让相小姐在卫家出阁,相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