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此,我要再问一遍,也是最后一遍。”
泰尔斯的话里带着寒意:
“亚伦德女士,你为什么要来这里,来‘帮我’?”
米兰达靠在窗边,不言不语。
就像迎击风雪的寒梅。
但泰尔斯也很有耐心。
终于,女剑士面无表情地开口:
“因为我厌倦了。”
“厌倦什么?”
米兰达倏然抬头!
“等待,”她冷冷道,“我厌倦了等待,厌倦了伺机待变,厌倦了随波逐流,我厌倦了做一个幸福、可怜、无辜、安于现状又毫无自觉的可悲女人。”
就像过去的二十几年。
米兰达不避不让,正面对上王子的眼神。
幸福、可怜、无辜、安于现状,这些词……
泰尔斯慢慢地皱起眉头。
“你在说什么?”
米兰达冷笑一声:
“一切。”
她扭过头,望向阳光下的星湖。
“七年前,我父亲因私害外国政要——也就是那个倒霉的埃克斯特王子——的罪名下狱。”
“但圈内人都心知肚明,‘铁鹰’瓦尔·亚伦德的罪行远不止于此:他居心叵测勾结外敌,犯下骇人听闻的叛国大罪,险些害北境生灵涂炭,令王国万劫不复,他孽债深重,罪不容诛。”
泰尔斯想起七年前的群星之厅,想起战火临头而众臣逼宫的那一幕场景,没有说话。
米兰达的话越发压抑:
“亚伦德家族受此打击,威严扫地,名声尽毁,七年来不知受了多少耻笑,曾经交好的势力家族更争相与寒堡保持距离,划清界限。”
她失落地道:
“事实是,我们的家名渐趋黯淡,而北境,也已不再抬头仰望绝冬峰顶的白鹰。”
泰尔斯低声开口,心底却隐隐不安:“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