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
泰尔斯似乎有种错觉:疼痛、眩晕、虚弱——狱河之罪在这种重伤的状态下如鱼得水,终结之力像河水漫过干涸皲裂的河滩一样,不受限制地侵入主人体内的每一个细胞。
包括大脑。
那个瞬间,泰尔斯舒服地吸了一口气——他就像是全身都被放进了温水中,苦楚和伤痛化成温和的麻木感,暂时消失在感知之外。
时间仿佛又停下来了。
泰尔斯虚弱地趴在地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的黄土岩壁。
很奇怪。
他的大脑里闪过的是刚刚的战斗。
尼寇莱锋利无匹的刀刃破开他的盾牌,斩断他的长剑,然后将他扫倒。
那面决定他后来厄运的刀锋出现在眼前的画面,一遍遍地在大脑里回放。
他不该停下的。
意识模糊的泰尔斯朦胧地想。
狱河之罪像地狱的火焰,活跃地舔舐过他的伤口,带来针刺般的刺激。
对,他不该停下。
泰尔斯咬紧牙齿,四肢涌上一种起身再战的冲动感。
当武器尽废的时候,他不该停下,他完全可以逆势向前,仍由旭日军刀穿透他的肩头。
然后,把手上还剩半截的断剑顺势推出——尼寇莱的刀锋无阻无拦,他把全身的势头都压在这上面,一定无力也无暇防守——推向对方的脖颈。
自己也许会付出极大的代价,没错,但尼寇莱必然损失巨大。
他会很惨。
朦胧中的泰尔斯无意识地笑了笑,他的右手不自觉地握紧——就好像那把断剑还在他的手里。
随着这个想法,狱河之罪再度欢快地涌动起来,发出咆哮也似的潮声。
是啊。
不用闪避,无视防守,放弃退后。
向前。
只有向前。
向着敌人的方向……
眼前昏暗的泰尔斯颤抖着,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