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被他拿着皮带一路从盾区抽到锤区。”
“十几条街道的人都知道了,笑声震天响,连大皮带的那条大黄狗都追了他几百米。”
格里沃的笑声很愉快。
“凯文来找我,委屈兮兮地说了一堆屁话,什么他有多喜欢那个姑娘,什么他要当个好铁匠,开个作坊,存够聘礼钱,然后跟恋人的父亲摊牌……”
老兵摇摇头,一脸不屑:“嘿嘿,我还记得他讲那话时的蠢样子……”
“也记得大皮带怒气冲冲地来找他算账的模样……”
“还记得大皮带被我糊弄走后,从后橱里钻出来的凯文一脸愤慨,雄心万丈的模样。”
格里沃顿了几秒钟。
“然而。”
老兵脸上的笑容慢慢消融。
像是遇到阳光的坚冰。
格里沃注视着空无一人的远方,默默出神:
“凯文,当他第二天早上回到盾区……”
“没了。”
远处传来北地人议价时特有的大嗓门,一只公鸡不忿地对着天空打鸣,配合着清晨的鸟叫,显得盾区无比恬静。
格里沃的牙齿微微一抖:“凯文喜欢的姑娘。”
“他恨得牙痒痒的‘未来岳父’。”
“包括街道上,一路看他笑话的的北地人们。”
老兵眼神黯淡,声音嘶哑:“包括那条讨人厌的,每天都要吠上二十个小时的大黄狗。”
格里沃走神地看着亮起来的天空,下意识地道:“都没了。”
泰尔斯和克兹一动不动地靠在矮篱上,仿佛时间静止。
“整个盾区。”
“什么都没了。”
老兵低下头,从地上捞起一块碎石,依稀看得出它的质料:“这就是唯一剩下的东西。”
“这就是它们……是那些灾祸,为幸存者们留下的东西。”
格里沃松开手,表情麻木地看着手上的碎石掉落